看這本書之前我並沒有去看電影,在他下檔後看見學校裡的書展有這本書便買下了。封面的甜蜜氣息感染了我,翻開詳讀後卻愕然發現內藏著我們最不敢面對,卻必須去面對的事實和議題……愛與死亡。
男人追求女人基本上可以分成兩類:一種是到處尋覓心目中理想的女性,另一種則是純粹渴望追求。我想史丹便是後者。從書的開始就下了一道伏筆,聖路卡斯醫院的旋轉門、年輕護士手上的病例報告、捏緊的兩雙左右手,我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,但還是跟著緊張了起來。
起初我對史丹十分不諒解,我無法置信會有這種惹人厭的病症!卡門獨守空門的段落都令人鼻酸。史丹找到一位肉體的伴侶—玫瑰,她的魅力使史丹漸漸失去理智,對卡門癌症的恐慌及不安都向玫瑰傾訴。我其實也覺得玫瑰很可憐,她愛他他愛她,人卻不是她的,只能在清晨目送著史丹離開,誰願意這樣犧牲啊?男人和女人相遇,然後相愛,原本應該是件快樂簡單的事,但四週開始騷動,接下來的旅程也開始變得崎嶇不平……
看到這裡我發現我的心情被整本書帶了起來,也許是因為這是作者的真人真事,讓我心有戚戚焉,不過又好難以置信真的會有這種症狀的人,而且是男人……這更讓人不想相信了。兩性議題之外,裡面也牽扯了很多同儕之間、鄰居之間、親友之間的來去,怎麼向有癌症的卡門用燦爛得快融化的笑容道早呢?聖誕節該不該準備禮物給卡門?她會覺得傷心嗎?很多事情都需要替對方考量,當然書中也有不懂情理的人讓人跳腳,我想現實中都會有這麼一兩位的。
當卡門的病越來越嚴重時,史丹往玫瑰家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,看到這邊我才開始同情史丹了,雖然史丹當時沒發現,但我想他是非常深愛卡門的吧,雖然肉體對著玫瑰效忠,但心卻掛在遠遠的阿姆斯特丹,我想他只是一時不知該怎麼做才會出此下策,想找個地方傾訴吧。
我看到第四天才看完這本書,因為根本捨不得看完,也不敢看下去……最後的倒數,我還是翻開後幾頁開始看了。在卡門掙扎痛苦的期間,終於醫生推薦她一個方案——安樂死。得知消息的那一天大家都哭了,我捧著書也哭了,原本熱情洋溢的卡門竟然淪落到這種選擇,誰受得了這衝擊?安樂死的那天在家裡執行,簽了名蓋了章,這天史丹沒有找玫瑰。
兩歲的女兒和最心愛的老公陪在身旁,卡門試著想和女兒說說話,卻口乾舌燥,只能斷斷續續地說幾句。我當時看見女兒對卡門說:「媽媽,妳要去哪裡?」我淚如雨下……時晨到了的時候,當藥劑注入體內竟然沒有馬上見效,讓她昏迷著又離不開,醫生緊張的又追加了一劑,看到這邊我更難過了,選擇了死亡卻又要在別人的擺佈下控制著生命,不能自己如願。在第二劑生效的幾分鐘,卡門喚來她的女兒,便告訴她:「親愛的,有時後失去一些美麗的東西是好的,好過失去一些妳從來沒有得到的東西。」然後卡門走了,史丹沒有哭,我想他早已把卡門放在心中深愛,沒有必要為她的離去感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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